2009年2月8日星期日

维吾尔人看到的南蒙古所谓“民族干部”

“所谓的民族干部,都是些半句蒙语不会讲的纯汉化的蒙古族,甚至还有本来是汉族,后来改的蒙古族。我们那很多汉人把孩子改成蒙古族,就是为了高考的时候加十分,我们的老人们说起这个,总是说汉人太可怕了,为了这点利益,连民族都抛弃了。”

去过内蒙,也跟内蒙的同事聊过。接待我们的内蒙同事姓白,后面是长长的名字,虽然过去一年多了,我们都还记得他的名字,但不想说出来了。只说他叫老白吧。从半农半牧区走出来的农家孩子,上了大学,汉语说的不错,带东北口音(家乡靠近东北),在我们在内蒙的时间里,感受到的只有蒙古人的热诚和豪爽,包括把大家拼命放倒的喝酒方式-在持续不断的歌唱中喝掉一杯又一杯的高度白酒,以表示自己的诚意。在这期间,感受最深的是当歌手唱起长调时,我分明看到老白脸上一下子一正,站起来主动拿过话筒用蒙语唱了起来。心中真是感慨万千,纵然流行歌曲有万千首,但最能触动人心的还是自己成长经历所有的记忆,相信老白一定是在这种歌声中长大的,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吧。而我那种蒙古族会被汉化到象ZT中所说的“所谓的民族干部,都是些半句蒙语不会讲的纯汉化的蒙古族”的担心也就放下了。毕竟一个民族的优秀特质是必定可以得到传承和发扬的,就象蒙古族的马头琴一样。

相信和我有同样想法的汉族人也不在少数。并非汉族人就象少数民族同胞想象的那样,想以民族融合的方式来逐渐汉化掉各少数民族,汉族人最大的特点其实是没有原则,从好的方面来说就是包容性强,只要是能生存下去,不会计较什么。如果说汉化了或边缘化了其它的民族,也正是这种生存哲学在过去艰难的生存条件下最现实的选择吧。因为不论哪个民族,生存下来是第一位的。

另外,说到内蒙的沙化问题。记得在鄂尔多斯,看着在沙包上艰难生长的稀疏草地(如果按历史上所说,鄂尔多斯本是一个水草丰美的草原,所以才会有成吉思汗的感慨),心中无比焦虑。返回呼和浩特后跟一个来自锡林浩特的蒙古族同事提及此事,她说:这不算什么。神情中的淡然和如此的轻描淡写,让我非常吃惊。是他们早已看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作为一个蒙古人,怎么可以这样漠视草原的不幸?这让我比看到沙化的草原更心痛。是我自作多情吗?一个内地的汉族,对此做不了任何努力,却在这里发旷古之忧思吗?我想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穿羊绒的衣服,虽然它确实是好东西。

感慨很多,却理不清,先说到这里。也许蒙古人的今天就是我们维吾尔人的明天。不过好在维吾尔人也是农耕民族,从农业社会递进到工业社会的路径跟汉民族一样,而且我们的西边是广阔的中西亚市场和资源处女地,汉民族还是需要维吾尔民族文化这块敲门砖的。所以,现在就看汉民族是否真的那么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