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2日星期四

日本学者认为:“蒙古”两字是藐视蒙古民族

  日本蒙古留学生会在最近举办的大规模日蒙交流活动“蒙古春之祭2007”会场上,广发一份宣传单,刊登了两国赞成者的共同声明,内容解释,“蒙古”两字意味“愚昧无知、过时、黑暗、遭受覆盖”,全是些贬抑性的负面意义。

  东京外国语大学蒙古语学系教授、日本蒙古学会理事二木博史表示“‘蒙古’两字是汉民族在竭尽所能想要表记看起来很野蛮的心态下所创造出的词汇,根本是在藐视蒙古人。”

  “蒙古”一词的来源,有多种说法,有的说是来源于山名,其义为“银”;有的说其源是居住于蒙古高原一部落分支,意谓“孱弱”和“淳朴”;又有的说是因成吉思汗“剿定诸国故曰蒙,取居中驭外之义故曰古”;有的认为是“永恒的河”;或“长生(或永恒)的部族之意”;有的认为是“以蒙部为总中心的永恒天族”;还有认为是“勇悍无畏”;总之,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1986年民族出版社出版了学者苏日巴达拉哈的著作《蒙古族族源新考》,世界蒙古史研究领域当即引起轰动。先生在1998年去世,当时,他在著作对“蒙古”一词作了一番探讨:

  蒙古的正音是“忙豁勒”、“蒙古勒”。此语作何解释?说法各异,终无正解。抛开以往许多曲解不谈,有两种说法颇可参考。“蒙”乃山名或河称,依此山傍此河之人群,谓之“蒙”氏族:“高勒”(即豁勒、古勒)是河或核心之义。

  蒙古勒就是以“蒙”部族为“核心”的部落联盟。《魏书·序纪》写做“没歌部”,《魏书·秃发乌孤传》写做“没骨人”,《魏书·蠕蠕传》写做“木骨闾”,皆是以“蒙”为核心的部族联盟——蒙古勒(忙豁勒)。

  蒙古勒(忙豁勒)作何解释?苏日巴达拉哈先生认为是永恒长生之义。

  乞伏国仁十世祖乞伏纥干称为“乞伏可汗托铎莫何”。《晋书》中解释“托铎”为“非神非人”。“托铎”乃蒙古语“索多”的异书,超圣非凡之义:“莫何”即《突厥史》中之莫贺咄,《北狄传》中之“莫弗何”乃“忙豁勒”之音变,永恒长生之义。全译是:“永恒长生超圣非凡之乞伏可汗。”

  蒙古人曾追随漠北少数民族大量南下阴山一带。阴山,在萨满赞词中被称之为“母纳山”,急读曰“蒙”,是蒙古人的第二故乡。阴山因蒙部落的迁入而得“母纳”之名。布利亚特学者班兹罗夫《黑祭祀》中的“蒙山”,就是“母纳山”,即古之阴山,今之大青山。“忙豁勒”的正确解释是“以蒙部为总中心的永恒天族”。

  在一般的看法里,“蒙古”是蒙古族的自称。这原为蒙古诸部落中的一个部落的名称 ,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和演变逐渐成为这些部落的共同名称。

  蒙古族在中国唐代史籍中称为“蒙瓦”,《辽史》中称为“萌古”。 隋唐时期,成吉思汗部族的先人们最早就是在额尔古纳河流域上生息繁衍。这片风水宝地在漫长的岁月里孕育了一个民族的幼年。公元九世纪,成吉思汗的祖先孛儿帖赤那率领蒙古部离开额尔古纳河,到今天蒙古境内肯特山一带游牧。

  公元十二世纪,铁木真率兵突破了女真人和塔塔儿人修建的金界壕,回到了呼伦贝尔草原。就在额尔古纳河流经的这片水草肥美的呼伦贝尔草原,铁木真和他的蒙古骑兵休养生息、发展壮大。当蒙古族羽翼渐丰,容纳众多游牧民族的时候,他们吹响了振兴民族的号角,开始了完成蒙古诸部落的统一的征程。

   公元1206年,铁木真终于统一各部族,完成了在草原上一展宏图的夙愿,天赐“成吉思汗”。统一的蒙古诸部,逐渐融合为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这个成熟而强悍的主体民族,势力扩展到整个大漠,建立了蒙古汗国。“蒙古”也就由原来一个部落的名称变成民族名称。在汉文史籍中就统称他们为“蒙古”。

  据苏日巴达拉哈先生考证,公元前二十世纪的蒙古民族,尚未用“蒙古”为部族名。《魏书·高车传》云:“初号狄历”,当时是以“狄历”称之。古史谓“尧北教乎八狄”。唐虞以前的“狄”就是蒙古民族的古称,或是蒙古民族为“狄”之一种。北方各族多以“蒙古”为尊号,冠于官衔之上。三世纪虽然已出现“没歌部”、“没骨人”、“木骨闾”等以“蒙古”为名号的部族,但六世纪兴起的突厥汗国,仍以“莫贺咄”为尊号,北方各族仍以“莫何”、“莫弗何”、“莫贺咄”为部族首领的尊称。“蒙古”一词既然为“天”字,与汉文的“帝”与“皇”则为同义词了。
“蒙古是汉人歧视词汇” 留日学生要改国名

【星岛网讯】日本与蒙古的交流日益频繁,蒙古留学生以及学界相关人士近来强力呼吁,不要再使用汉民族的歧视产物“蒙古”两字,而应以日文表音的片假名ONGORU取而代之。日本着名的蒙古相扑力士安马也署名支持。不过该活动也因为可能触怒中国而显得困难重重。

  据日本《产经新闻》报道,日本蒙古留学生会在最近举办的大规模日蒙交流活动“蒙古春之祭2007”会场上,广发介绍这项正名活动的宣传单,其中刊登两国赞成者的共同声明。内容解释,“蒙古”两字意味“愚昧无知、过时、黑暗、遭受覆盖”,全是些贬抑性的负面意义。

  东京外国语大学蒙古语学系教授、日本蒙古学会理事二木博史表示:“‘蒙古’两字是汉民族在竭尽所能想要表记看起来很野蛮的心态下所创造出的词汇,根本是在藐视蒙古人。”

  据说,日本约从镰仓时代(公元1185年至1333年)开始出现“蒙古”这样的称呼。大阪外国语大学的蒙古语学系于1962年便因“蒙古”带有贬抑意味而改名;此外,日本国营电视台NHK2001年所制播元朝蒙古大军攻打日本的历史节目“蒙古袭来”,也因该理由改名。

  但是,日本现今仍有许多大学或团体使用“蒙古”两字,举凡如“访蒙”、“日蒙辞典”或“蒙古语”等词汇依然相当普遍。

  《产经新闻》报道称,在中国仍握有内蒙自治区统治权的情况之下,推动正名的蒙古留学生怕刺激中国,也都强调“变更名称运动绝对不是政治性活动,也不是出于民族主义思想”。

  日本蒙古协会会长吉田顺一教授更直言,他们无法要求中国不要使用这两个字,今后打算将其视为对蒙古的种族启蒙,静静地推动下去。